在日本国内外引起广泛争论的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相关法案——《周边事态法案》、《自卫队法修正案》和《日美相互提供物品劳务协定修改案》,4月27日由日本国会众议院通过。这标志着日美军事合作进入一个新的层次,两国军事合作的范围由过去的日本及远东地区扩大到整个亚太地区,日本完全蜕变成为美国在亚太地区进行军事行动的战争工具。
1996年美国总统克林顿访日时,日美双方发表《日美安保联合宣言》,将《日美安全条约》这一双边条约“重新定义”为“亚太地区稳定的装置”,并在1997年制定《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》时,提出了“周边事态”这一概念,从而将日美防卫合作由“日本有事”扩大到共同对付“周边事态”,美日在维护亚太安全与稳定的旗号下的联手行动,实际上为亚太地区增添了新的不稳定因素。
美国副国务卿塔尔博特在2月4日就公然声称日美防卫指针是“北约东扩的‘亚洲版’和北约东扩的必然归宿”。美国在亚太地区驻军10万,其中约半数驻扎在日本。美国要以武力介入在这一地区发生的军事冲突,需要日本的全面合作。因此美国要以日美安保条约的形式把日本更紧地绑在美国的战车上,让日本充当美国在亚太地区的“世界警察”。
《周边事态法案》是以法律形式保证当美国为对付所谓“周边事态”时,日本不仅提供军事基地,还要动员自卫队、地方政府以及民间团体进行“后方支援”。尽管日本政府和执政党在法案审议过程中一再声称这种合作是在“非战区”的“后方地区”进行的,但向作战中的美军提供后勤和后援无疑是一种参与战争的行为。因此,在日本有人将其称为“总动员法案”。
日本国会通过有关日美防卫指针的法案,为的是把日美安保联合声明、日美安保指针的具体设想法律化,从而为赋予自卫队新的使命创造条件。这自然引起亚洲国家、特别是日本周边地区国家的极度忧虑。
首先,从与美国交战的另一方来看,日本的“后方支援”无外乎是一种参战行为,是美军军事行动的一部分;其次,日美可以根据“自主判断”将发生在亚太地区范围内的纷争定为“周边事态”,从而出兵干涉,这实际意味着,周边国家的“内政”可能也在干预之内;再则,日本自卫队以“营救本国国民”为由,不但可以向发生纷争地区派遣自卫队飞机,还可以增派舰艇等,这令人联想到当年日本侵略中国时的借口。所有这些,不能不让人怀疑日本有向海外进一步扩大派兵规模的企图。
一些分析家认为,日本之所以急于通过新的日美安保指针相关法案,是小渊首相为4月29日的访美备下的一份见面礼,是出于照顾美国的战略需要的考虑。而实际上,日本加强日美安保条约,主要是要借助美国的威力,实现其在亚太地区扩展势力范围的野心,借此实现曾经用战争都未实现的“大国之梦”。
然而,正如日本国内舆论和日本周边国家指出的那样,将冷战时代出于美国对付苏联战略而制定的日美安保条约延续至今,并将其加强扩大,发展为新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是逆历史潮流而动的,它将在这一地区增加新的不安全因素,而且必然引起亚洲国家的不安与警惕。而日本通过立法参与美国的战争政策,这本身就对亚太安全构成军事威胁。如此下去,日本必将走上一条以邻为壑的十分危险的道路,越来越失信于亚洲各国人民,并最终陷入四面楚歌的孤立。
图为4月26日,日本许多群众团体在东京举行示威游行活动,反对日本国会即将强行通过的“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”相关法案。